查看原文
其他

13位志愿者眼中的FIRST影展

2017-08-06 志愿者 看电影看到死

看死君:这几天,关于FIRST志愿者文化的问题引发起不少热议,始于影友波米的公号“反派影评”,继而扩散开来,有褒有贬,众说纷纭。作为参加过两届FIRST的看死君,对他们的志愿者文化也多少有些了解,窃以为,还是需要把话语权交给更多的志愿者们,毕竟每个人对于影展的体验都各有不同。


莫名又想起在西宁最频繁听到的那句话:当灯光熄灭时,电影在你眼前;当灯光亮起时,电影在你心里。或许,对于志愿者们而言也是如此,无论如何,在FIRST并肩作战的这短短十天都是未来难忘的回忆。



组稿人西西缪:一直相信FIRST的纯粹与真实,因为FIRST,相信明天的电影会更美好;因为FIRST,更加认同自由与坚持的精神。对于FIRST来说,志愿者便是FIRST文化尤为重要的一部分;对志愿者来说,在FIRST的经历一定是一段难忘的时光,可能每一个志愿者在最后都会有很多想要表达,想要诉说的话语,所以在此分别邀请了来自不同组别的志愿者分享他们各自不同的感受,以相对较为真实而全面的面貌,希望更多的影迷真正了解FIRST文化!






  志   愿   者   说  


九九:


FIRST的志愿者带着FIRST影展的野性,从相聚的第一天起,就成为了一个高歌猛进的团队,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从白天忙到深夜,这股力量是青春独有的。团队里不乏凌厉之人,自媒体,摄影师,名校大学生……拥有的共同标签就是“电影”。


影展的筹划时间很长,但志愿者的磨合时间很短,一支队伍组成后的下一秒就奔赴服务地点,这需要志愿者具有短时间内处理问题的能力,且能够承受一定程度的压力,幸而,这个从全国甚至全球各地选拔而出的群体的素质是过硬的,于我亲身体验,每个人都非常棒,尽心尽力完成自己的工作,从不喊苦喊累。


FIRST志愿者的参与程度非常高,活动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都仰仗志愿者的全力付出,一如子为姐所说,“电影,交给你们了。”所以志愿服务结束后,每个人的成就感是不言而喻的。


FIRST是个让许多有趣的灵魂交汇在一起的平台,在思维交织过程中,难免也会有冲突和矛盾,年轻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又是简单粗暴,在这个人人喊着“我要自由”的时代,年轻人的勇敢发声是必须的,希望FIRST走向下一个十年直到百年,成为专业成熟,吐纳四面思想,共存多种声音的自由之地。



Frank:


从北京到西宁再回到北京,十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尤其对于FIRST电影展的志愿者们,就在你上一秒还吊着一口仙气在工作时,下一秒你已经站在台上向“电影”这家伙深鞠了一躬。随后几天人们会组队去到青海湖看露天放映,去各个影院看获奖影片,然后在这十天里第一次以观众身份坐在影院里听CEO说,这一年,结束了。


有人说,FIRST电影展讨好了嘉宾,忽悠了媒体,缺席了观众,对此我实在不敢苟同。如此讲来,我只能说他太不了解FIRST了,因为在FIRST影展中这三者早已融为了一体。观众在观影的同时可以对话嘉宾,媒体则有机会深入到影展各个环节了解其建制,而这整套的生态链条便是由志愿者串联起来,输送给外界。


FIRST影展不同于北影节或上影节,从整体的气质上保有一种脱离纷扰的自由与轻松。就像FIRST一直坚持黑白黄三色的官方设计,以及只保留影展Logo和名称的官方周边,它有着自己的原则和想法,并在不断努力把它做得更好。


我从来不回避FIRST的不足,接待、放映、论坛,都还有值得FIRST完善的地方。所以FIRST在尽力做到最好的同时也在及时的更正,聆听来自各方的反馈,然后再输送给主创和志愿者。我在想如果将放映和志愿者下放到机构和组织,是否还能保留这样的消息沟通与反馈。所以我在影展期间常常听到媒体和嘉宾说FIRST的志愿者,像军队。


从广院起家,到西宁扎根,FIRST走过的十一年里经历了太多艰辛坎坷,一直到现在还活着。而活着本身,就是希望。有人说看电影很梦幻,做电影节快累死了,但其实做电影节也可以很梦幻。



楷文:


我最初是通过《八月》,《黑处有什么》等一系列优秀的独立电影了解到FIRST影展的,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态报名了志愿者工作,由此开启了7月难忘的影展之旅。作为一个电影学习者,我深知处于起步阶段的青年电影人在黑暗中摸索的过程是多么艰难。我们在电影系常说要乘着还在学校多拍想拍的东西,等毕业了可能要面对的是外界迫不得已的种种压力与妥协。


而FIRST最令我感动的地方则是在这里我们可以忘记那些,去拥抱最原始的,最纯粹的,对影像的热爱。在西宁的日子,无论是创作者,观众还是影迷,大家都把艺术放到了大处,把自己放到了小处。也许FIRST的硬件设施无法达到戛纳,威尼斯那样的超水准,也没有北影节,上影节那样惊人的规模,但我看到的是《睡沙发的人》放映时,为了声音能呈现出最佳效果,龙飞导演直接借走我的Talkie,不停跑上跑下的和放映沟通;所有志愿者,从放映DCP到设置取票机,从零学起,起早贪黑,只为不辜负每一部用心的作品;当一部影片因为意外放映中断时,我听到的是观众大声地告诉我没有关系,他们愿意等待调试,然后看完电影;甚至是映后每场Talk,无论来处,专业,年龄,或激情,或理性,所有人讨论的始终是有关于影像的热爱与感动,毫无夹杂,毫无保留。


FIRST是一个公平,自由的舞台,她让每一个热爱影像,热爱表达的人找到了自己最初热爱电影艺术的理由,这短短半月,我想起了我选择坚持电影的初衷,想起了那些在我深陷痛苦时拉了我一把的电影,想起了那些用行动告诉我责任与爱是什么的电影人。独立影像可能意味着牺牲和种种不可抗力因素,但我们从不会扼腕或抱怨,因为每一个FIRST人都深知,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飞了24个小时,从地球的一段到另一端以志愿者的身份参与到FIRST中,我留下的是无尽美好的回忆和感动。



Xinzic:


我是一名参与过两届电影节的老志愿者,两年来和FIRST一同进步与成长,它早已是我生命中相当重要的组成部分。之前FIRST志愿者的选拔机制颇受争议,但就我个人经历来讲,我认为志愿者部已经进到最大的努力去做到公平---除去某些显而易见的性格缺陷,只要你有能力,有冲劲儿,对FIRST又足够真诚,我相信你不会被埋没(今年新添加的举荐制,还有长期运作的候补制都为有志者提供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接下来谈谈正式的工作部分。对比第十届和今年,我很肯定志愿者体验提升了很多,虽然大大小小的问题依然存在,比如客观上的硬件设施不佳,或者人员管理不能将效率最大化等等,但整体呈现出一个向好的方向发展的优良态势。我个人对影院部分的工作较为熟悉,今年在影片转运与拷贝、活动策划和举办方面都比去年更加稳定有序。


以上是对FIRST志愿者体系作出的一点客观评价,接下来想谈谈我为什么愿意连续两年不远万里来到西宁做那些在很多人眼中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首先,对于我一个在校的准电影从业者来说,FIRST真的开拓了我的眼界,让我觉得自己和这个圈子从未如此接近。今年新开的产业场单元,就是为投资方和种子电影支起一个相对自由的交流平台。我参与过其中一场映后洽谈会,席间有某影视公司代表当着导演团队的面直言不讳地把影片痛批一番,也有其他持相反意见的资方站出来义正严辞进行反驳。FIRST这种自由包容的氛围,我一直享受其中---另一次是去年大师之初单元,我有幸参加了王家卫导演《春光乍泄》放映及座谈会。当时耀莱成龙的放映厅里座无虚席,每个人几乎是秉着呼吸看完全片,然后致以最热烈的掌声。记得那晚王家卫导演讲了几句送给年轻导演的话,他说拍电影不用害怕,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我想,这样的经历放在我一生当中都会是值得珍藏的闪光时刻。


还有些做志愿者的快乐是我作为特殊工种的独一份,比如我担任过为外国影片操作字幕机的工作(没有内嵌字幕的影片需要志愿者逐字逐句地将译文敲到一个外置的字幕机上),观众会随着我敲出中文字幕的节奏对影片作出或欢笑或叹息的反应;有时即使出现一点差错,观众也会很宽容地给予鼓励,并感谢FIRST让他们有看到这些影片的机会---我觉得,在这里付出的一切努力,总会在某种程度上得到相应的回报,至于这二者之间成不成正比,是要看每个人来到FIRST的初衷和期望,那也就因人而异了。


最后,这两年在FIRST收获的宝贵友谊我就不多赘述了,想必这一点对任何人都是毋庸置疑的。每年FIRST志愿者虽只有一百余人不多,却也足够你找到志同道合的好友。也许一开始会让你有些不知所措,但只要你愿意打开自己去融入,相信在七月末的离别时分,你会有所眷恋。因为在任何一段关系或经历中,个人的心态和意志才是影响体验的关键所在。



梵妮:


现在回忆FIRST,依旧有些梦幻感,志愿者之路走的算是比较顺利,第一批直通入选,FIRST在前期每周电影话题、后期聚焦评审、以及处女泉、FIRST电台等涉及其实还是很影迷导向的一些活动,当然这些活动和真正电影节工作内容直接挂钩程度有限,但是对于前几日沸沸扬扬那篇文章里面谈到的志愿者观影时看微信、说工作,得出“影迷精神”的缺失的结论,自以为是种反驳。


谈及电影节期间的工作本身,不得不说,影迷和志愿者身份有着本质的区别,志愿者固然要受到一些管理上的约束,体验以完成工作为前提,但是关于“观影”这个问题,显得尤为突出和敏感,由于各组之间工作进度、时间分布的差异,本来作为志愿者福利的“凭整件入场观影”在后期工作白热化以及与影院负责人的压力下,演变成“为在组长允许情况下,进入不满的场次观影。”也因为部分志愿者观影引发各个组别之间对于彼此工作饱和与否的争论。工作流程与工作部署仍欠完善,但是平心而论,在如此短的磨合时间内工作达成这样的专业程度已实属不易。


志愿者体验优劣不置可否,工作中的确有低效之时、不快之处、失误之举,也有未曾预料的奇妙体验、澎拜时刻、感动瞬间,每个志愿者都是这个庞大体系的一块板砖,这个青年导演后勤部门的一个齿轮,自然不能奢望像外人一样领略光影之美的全貌,但是总会有外人看不到的细小时刻、静谧又美好,难以复制。



多洛:


认清身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作为一名志愿者,我是来提供服务的。即便报名了听上去很酷的翻译组,我明白到西宁后等待我的是与翻译无关的琐碎事务。


于是,在FIRST的十几天,奋斗在万达影城的我,熟悉了格瓦拉票务系统,参观了放映后台,尝试了主持,学会了拆装灯板和从容应答,研发了高效检(剪)票方式,也有幸第一次在影院过夜。或许这些工作琐碎且没技术含量,但我们始终不曾懈怠。


可能在精致利己的环境里待久了,看着大家不知图什么就充满热情为FIRST不吃不睡地劳作,我觉得特傻,却又特别感动。我爱我真诚的队友们,也爱所有真诚待我们的来宾。有时我想,支撑大家如此付出的,除了对电影的热爱,或许更多是人与人之间的羁绊。


然而比起热情,私以为效率和规则意识还是淡了些。物料、文件常临阵抵达,提供的设备缺乏技术保障。清闲时候会一直耗着,忙起来又恨不得有几个分身。许多事故非志愿者人工操作所为,也非志愿者能力所能够解决。且规则的不完善常使志愿者被夹在中间,吃力不讨好,至少我受过委屈,也有过不满。这不满是基于对FIRST的期待,我理解这个年轻的仅由八名主创撑起的独立影展的艰辛,但更希望它能在鞭策下更专业成熟。


最近火热讨论的“穿越大半个中国来做志愿者,到底值不值得?”--为什么总爱计较值不值呢?好像心里有杆精确的秤,一定要利重于弊才算值得。想来就来,未必想来就能来。就这么简单。



影子:


FIRST的志愿者体验,对于媒介组成员而言有一点特别。其他多数组别的工作都集中在电影节正式展开以后的10天内,而媒介组组员则需要在确认入选后的第一时间(大致在四月初)就加入前期宣传与筹备工作。采访、推文、宣传,这些你能够在官方/志愿者的微博与微信平台得到的讯息,都指向媒介组志愿者们课余饭后的加班加点。


由于电影节是地点导向而非组别导向型的活动,所以7月21日至30日期间,包括媒介在内的一些组别会被打散重编。这就意味着多数时间内,媒介组的各位志愿者需要单兵作战。大家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进行记录、书写、编撰与推广,一齐保持线上空间的规整有序。这似乎形成了一种“倒逼”效应,使本应归属感缺失的诸位更加珍视彼此的存在,从而微妙地增强了对于组别身份的认同。例如大家每晚在男生寝室门口例行谈天说地,那种被挟裹的安全感,绝对足以抵消白天的工作带来的焦虑与惶惑。


个人体验向来见仁见智,是客观现实作用在个人履历后的交互反应。FIRST的几个月,让我为DDL充实过,为工作技能的欠缺难受过,为人与人之间难以共情而失望过。但我依然深爱并感谢它。我们爱他者,爱山川河流或爱人间烟火,都不能忘记脚下的土地。FIRST始终是我所有感情的滥觞。期待它百年。



西瓜507:


现在正在穿越戈壁的途中,车上摇摇晃晃的。收到这条要我写一下这次志愿者感受的私信后,我抛开炎热开始回忆起来。作为后勤组唯一留守所有志愿者居住的青旅大本营的一员,我的工作是负责管理整个影展期间所有物料以及志愿者住宿、补助之类的事。


而来到西宁的前四天,我走过最远的距离就是青旅大本营到附近超市的几百米。每天早上起床,我就坐在大本营看着大家离开,去星美、去耀莱、去万达……


刚开始我也很困惑,幻想中的志愿者工作是每天穿着FIRST的T恤奔波在影院的每个角落,神采飞扬的。现实却是我整天穿着睡衣睡裤拖鞋,眉毛都懒得画在大本营不停的清点物料和做表。


特别是志愿者工作证发下来的那天,看着那张印着我专门挑的最美证件照的牌子。我心想:拿着一个可以出入影展任何场合的V证,我却连青旅的大门都出不去,整天和物料为伴。我穿越大半个中国跑到西宁来,为什么却离电影这么远。但是FIRST志愿者文化的迷人之处就在于,志愿者需要承担几乎整个影展所有的工作,肩负的责任感督促我们继续坚持。


终于做完前期准备,在影展开始后,我的工作变成每天晚上等各个小组的后勤人员回来跟我对接物料,差不多是凌晨开始工作,然后上午做表格总结。工作之余,我就可以利用下午和晚上时间来睡觉和去影院看电影。


记得《笨鸟》首映的时候,全场满场,万达的规矩是如果人满了,即使是工作人员也不能在旁站着或者坐在台阶上观影。那晚我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遇上一个连续参加两届FIRST的河北跑过来的影迷,特别心疼我们志愿者就把他不能来的朋友的那张票送给了我。


当时我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灯一关,屏幕一亮,我就开始抹泪。都还没开始看呢,我就想,能看电影真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电影真好,那些折磨我们的繁琐的工作都是为了在这片土地上能够继续放映这些难得的电影,这一切都变得好好。我终于理解了FIRST志愿者工作之于我的意义,就在于此。


回忆起这一段,又想起了好多,想念为了看电影我都是利用往返电影院的时间在车上睡觉的日子,想念半夜大家工作完借放映组小伙伴的电脑一起看想看的片子,想念奔波在索菲特和大剧院之间送物料的路上遇到在路旁抽烟的托尼雷恩,想念贝拉塔尔和娄烨坐在我面前聊天,想念在训练营结业典礼上看了一个学员的片子特别想跟他拥抱一下,想念志愿者授勋礼上周迅对着我特真诚的说着:“辛苦了辛苦了。”


最最想念的是一一啸歌兰心姜老师还有很多可爱的志愿者朋友们,想念和大家一起工作喝酒唱歌谈天说地。可是我在穿越戈壁,手机没有信号,没办法马上传达一声想念。耳机里在播放着《你不要担心》:“我们一起唱歌吧,不留遗憾的说曾经梦过。”感谢FIRST影展,七月西宁,光影随行。



匿名:


作为志愿者 我在期间也有诸多不顺心的事

其中最令我感到难受的反而是那些非工作遇到困难的小事  

比如有人说 觉得我们志愿者专业不对口 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用  不如去看电影  

比如有人不理解为什么非要安排他们的去处 他们自己想由着性子来 不管志愿者半夜给他们送东西 不管志愿者在他们想走就走时已经要崩溃地追着他们讲道理 

主创们和我们自己志愿者当然知道大家辛苦 我们两个早上六点就到酒店去盯着 半夜十二点还在搬物料 可希望的不过是这些导演和编外的工作人员更多的尊重 不是问问影展给我们多少钱 不是问问你们来这图什么   

我是只有19岁 我几乎没见过比我还小的了 每一个比我大的志愿者和主创 都教会我太多太多东西 我从来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在学校也独来独往 是这些人教会我如何平衡这些事 

所以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不尊重 可能是我还幼稚 非要说出来去计较 非常抱歉

每一个志愿者都不求被人记住 只求自己的工作能为影展的顺利开展添一块砖!

(我是一天哥和彤姐全球后援会会长)




Dady:


我是摄制组的一员,跟其他13位小伙伴负责整个影展的摄影摄像工作。不同于其他组的是,我们组的成员会等到其他组出好具体分工之后,一个个被分配进其他项目工作组。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我们组的团建。 


我们摄制每天的工作,就是拿起相机和电脑,跟随自己的工作组进行拍摄,晚上又一起回到大本营,拷贝整理图片,精修图片。最早有在影展开始前几天就要6点起床跟随训练营组外出勘景的早晨,到最晚有快1点还在边导图边开会的凌晨。对外我们都宣称咱摄制组为修仙组。每次拍完一个项目,要马上上传到图片中心,进行筛选和简修,然后又立马回去进行下一个项目的拍摄。


累吗?我觉得不累,摄制组好几个人都是经常在外面跟组工作的同行学生,这个工作强度其实一点都不强。就是心疼我们组的几个女生哈哈,每天拍摄完照片整理好工作回到大本营都12点了,还被我们叫出去吃东西聊天。(大家经常工作紧张误了饭点)


关于FIRST一开始对它并不了解,我并不是一个电影主义者,就只是怀着我一个很纯粹的目的--用自身的能力来这里做一件跟自己喜欢的东西有关的事。很庆幸自己能来到FIRST,让我把原本认为很虚无缥缈的关于电影的情绪,看得真实了。



匿名:


说是要写谈感受,感觉有点像是小学生春游后感受。其实我认为更多的是个人认识的改变吧,例如在参加电影节志愿者选拔前是不太了解FIRST电影节的,只是在自媒体看到过和知道《心迷宫》、《中邪》等影片是从中出来的。就是抱着好奇和兴趣才去了解和报名的,我是志愿者第三轮举荐制入选的。之前看到几篇推送说志愿者选拔有多难多难,可是在我看来也并非要求巨高,或许是他们自身水平不行亦或是真的不是热爱电影吧。


每天都需要拍摄影片映前映后,以及主持的QA和主创见面等。看似每天工作都很相同,但是觉得自身的认识改变了很多。可以看到很多入围的影片,我本身专业也是影视制作,因此每天都能看片真的很过瘾。能看影片也是一种运气了,因为在工作分配之前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分配到哪个组里。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工作是摄制,所以能很近距离接触到很多人。在影院里我需要跟随拍摄主创们的活动,记录着他们一举一动。其实同时你也是在和他们交流着,他们的言行举止让我认识到对电影的看法和态度原来是这样的。


还有机会的是能和主创也能聊上几句,我会问作品的一些问题和表达自己的看法。触碰过的所有主创都很有礼貌和尊重志愿者的,甚至还主动给我们带饮料。其实这也是我个人在影院的感受,因为影展实在太大太复杂,每个志愿者有不同的岗位负责工作不一样,因此也不能够比较。


还有就是有一早上的工作是单独采访拍摄,我负责拍摄娄烨等人专访。娄烨老师的“《护城河》”我是喜欢的不行不行的,一直以为娄烨老师会是个严肃不行的人。结果发现娄烨老师是个很能开玩笑,很有自身追求的一个人。这些事也是对我个人而言的认识改变,这十多天确实是经历太多了。很多人看到这里就会疑问我是不是影展枪手、摄制组枪手?我会回答你:当然是啦。因为我个人的体验确实太棒了,但是呢一切东西都是双面性的。我拍摄累成狗,每天修几百张图,凌晨4点睡,去剧组当场工帮忙我才不告诉你呢。可这些算什么呢,人活着就是要经历,三藏几乎用大半生去取经呢。


最重要是在影展期间还能认识很多有趣的小伙伴,甚至还有的小伙伴成了一对一对。其实去当志愿者的出发点更多的是热爱电影,没有这份热爱就不能撑起每天高强度工作、各种问题和抱怨。人的成长都是经历漫长的痛苦和无奈但其中也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伴随在西宁度过的这十多天就像是一场梦,可能电影本身就是一场梦吧。



Sky:


首先非常荣幸可以给我这个机会来分享这次的志愿者经历。先从志愿者选拔开始谈起吧。第11届的选拔流程大概来讲分为3个批次,第一批、第二批和今年新加入的举荐制,三个批次结束后会根据整体的人数与情况酌情补录几位志愿者。但是通过之后并不意味着就万事大吉了,志愿者部还会视群内聊天活跃度,工作承担以及电话抽检情况打分,分数过低仍然会被淘汰的。因此整体来看,每年也只有100多位志愿者可以去西宁。


再说最最重头的部分——志愿者体验。首先我想申明的是,体验本身就是很局限和主观的东西,受限于志愿者的分组情况不同以及每个人的个人情况,某一位志愿者的体验绝对无法以偏概全地代表所有人。


例如笔者所在的组别为影院组,大体来说这个组就是负责电影节在影院的一切事务:票务、纪念品及衍生品售卖、电影放映、映后谈等等众多工作,所以我们平时接触某部电影甚至说看到某部作品的几率会大一些(注意我说的是会大,但并不是百分百),但比如接机组,他们需要整天呆在机场接机,因此见到嘉宾本人的机会就比我们大得多。拿我自身的体验来说,我认为FIRST的影展氛围是相当好的,尽管西宁是一个电影文化贫瘠的城市,但影展的的确确吸引了一批批的影迷,而且还是非常专业的影迷。这不仅仅体现在他们的抢票上,从映后TALK的环节可以看出,他们真的是有备而来,有的影迷甚至还在观影过程中做笔记记录所看所想。可以看出来他们绝对不是吃瓜群众哈哈。


再有就是,这个过程中的的确确是收获了一群朋友,大家每天都呆在电影院里忙,每天聊的话题也都是电影以及影展本身,而且在影院的工作真的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轻松,就看看电影聊聊人生就好了——我们每天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啊喂!比如说影片放映的统一格式为DCP,但是偏偏就有的影片没有这种标准格式,只能提供给我们数字格式,无奈我们只能用电脑放映——而这种情况是最不稳定的情况,尽管我们放映组的小伙伴已经提前试过片,但在正式放映过程中根本无法预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卡顿一下……(说到这里还要比心我们放映组的小伙伴,由于我们不能扰乱影院自身的经营与排片,他们只能在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才能开始第二天的试片工作,工作到凌晨两三点是常有的事)再有,有一家影院的空调坏掉了,在里面观影很闷很热,但由于空调是整个商场进行调度,影院经理也没有办法,因此志愿者们只能硬着头皮场场向全程观众道歉,但马上就有媒体各种怼我们:出了问题光道歉就可以啊?!我们也是很无奈呀……


所以我们每天也都是在有笑有泪中度过,面对每天层出不穷的问题大家也都一起想办法解决。尽管可能还存在这样或那样组织上的不足,但还是希望影展能够和西宁更深度地融合在一起,以不负影迷的期待。



作者| FIRST志愿者;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本文图片均来自FIRST官微,转载请注明



 伯 格 曼《 魔 灯 》新 版 


看 电 影 看 到 死 微 店 85 折 有 售


为纪念瑞典电影大师伯格曼逝世10周年,最新版的《魔灯》已正式上市,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即可购买!详情请戳《伯格曼去世10周年,点亮魔灯》!




【 近 期 热 文 】


诺兰大神的11部作品,你最爱哪部

小寡妇拿最佳!巫性魔幻撒野之作

娄烨:有些人永远拍不了独立电影

敦刻尔克一役,诺兰导演失守了吗

敢爱敢恨的余秀华,“演”得很寂寞

丧尸片鼻祖去世,活死人依然横行

 B 站“阵亡”后的第一个周末,恍惚




电影是艺术的最后一口气

Watch Movies Till The Last Breath

名人荐片|活色生香|花园 | 吉光片羽

看死观影团|鲸鱼放映室|看图猜电影

影史札记|台词时刻|影人访谈|资源共享


 合作投稿 | kdykds@163.com;微信 | kdykds

喜欢请关注公众号:看电影看到死

死在电影院 是影迷们最大的梦想

死在片场 是导演们最美的绝唱

Dying in the Cinema is the biggest dream for moviegoers,

As dying in the set for directors is the most beautiful wish.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